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승정원일기 1964책 (탈초본 103책) 순조 9년 3월 28일 무자 21/21 기사 1809년  嘉慶(淸/仁宗) 14년

○ 己巳三月二十八日申時, 上御誠正閣。 左副承旨與入直閣臣同爲入侍時, 左副承旨金魯敬, 記事官李光文·申在植·朴綺壽, 檢校待敎朴宗薰, 以次進伏訖。 上曰, 承旨坐直爲誰? 魯敬曰, 小臣及右副承旨坐直矣。 上曰, 閣臣向以慰諭使往北道咸興爲幾百里乎? 宗薰曰, 八百十里而遙矣。 上曰, 兩本宮及陵寢, 皆奉審耶? 宗薰曰, 臣與私行有異, 故咸興本宮則奉審, 而陵寢不得擅爲奉審矣。 上曰, 本宮只奉安位板耶? 宗薰曰, 然矣。永興本宮, 則先朝乙卯, 躋享桓祖, 而衣幣祭品, 新定儀式矣。 上曰, 咸興有何故蹟乎? 宗薰曰, 有笠子筒箇弓矢, 而笠子年久而無臺, 銀日月纓子笠飾孔雀羽, 與近制同。 弓一有弦, 矢十五有箙, 筒箇與近制稍異矣。 後苑有古松二株, 父老傳以爲手植, 而一則半朽半生, 盤屈甚奇, 舊邸之墟, 有豐沛樓·擊毬亭, 亭臨東海, 眺望爽闊矣。 上曰, 永興亦有古蹟乎? 宗薰曰, 永興則未見, 而咸興則又有讀書堂·馳馬臺, 臺在盤龍山而有碑閣矣。 上曰, 山川人物, 視京城, 如何? 宗薰曰, 二府俱是龍興之地, 以咸興言之, 山川雄麗, 人物俊秀, 且民戶富饒矣。 上曰, 今番衣帶陪去者, 何處相逢乎? 宗薰曰, 金化路中見之矣。 上曰, 前後衣帶, 何以區處? 宗薰曰, 過祭享後, 舊衣帶皆燒火矣。 上曰, 承旨曾見北道乎? 魯敬曰, 只見湖西·湖南·海西·關東矣。 上曰, 湖南山川, 何如? 魯敬曰, 臣幼時, 隨往臣父全州任所, 而今不得記得矣。 宗薰曰, 西北竝稱繁華之地, 而全州亦冠於他路云矣。 上曰, 咸興有鍾閣乎? 宗薰曰, 城內南邊有之矣。 上曰, 各道皆有鍾乎? 魯敬曰, 松都·全州亦有鍾, 而他路未聞有之矣。 上曰, 松都, 何如? 魯敬曰, 臣嘗一見之, 太祖陵·玄陵最可觀, 而太祖陵則山川開豁, 龍虎環抱, 古云神僧道詵, 卜此兆矣。 上曰, 玄陵是誰之藏也? 魯敬曰, 元大長公主下嫁爲恭愍王妃, 今雙墳而象設壯麗, 雕刻奇巧矣。 上曰, 太祖陵, 有丁字閣·碑閣耶? 魯敬曰, 有丁字閣, 無碑閣矣。 宗薰曰, 有短碣, 書曰高麗始祖之陵, 而剝落殆不可記矣。 上曰, 誰尸其祀? 魯敬曰, 王哥世爲參奉, 而守其陵矣。 上曰, 麗陵爲幾何? 魯敬曰, 似不過三十內外, 而未詳記矣。 上曰, 皆有禁養, 而不至陵夷乎? 魯敬曰, 太祖陵外, 不免童濯, 而不至於陵夷, 近有民塚, 而亦無侵逼者矣。 上曰, 列聖朝, 有歷臨松京之事耶? 魯敬曰, 肅廟·英廟, 嘗於齊陵·厚陵幸行時歷臨矣。 上曰, 自松京距陵所爲幾里? 諸臣無別白仰對者。 上曰, 往還可費七八日耶? 僉曰, 似然矣。 宗薰曰, 臣於昨年海西覲行之路, 歷覽滿月臺, 則築石爲臺, 高可丈餘, 而地勢平廣, 有舊礎尙存。 史傳勝國以平壤西京, 以松京東京, 爲遊豫之所, 而宮闕樓臺, 極壯麗華侈矣。 魯敬曰, 我朝樓觀, 不事崇高, 是誠卓越之德矣。 上曰, 新羅·百濟王陵, 尙見存否? 魯敬曰, 新羅王陵在慶州, 而百濟陵則今無傳矣。 上曰, 高麗始祖元年是何代? 魯敬曰, 似記五代後梁貞明年間矣。 上曰, 上番出去, 考見文獻以入。 在植承命出去, 還入奏曰, 後梁貞明四年卽位, 後晉天福四年, 統合三韓矣。 上曰, 壽昌宮松京耶? 魯敬·宗薰僉曰, 然矣。 上曰, 下番亦知之耶? 綺壽曰, 此是太祖登極之所, 而野史云在松京矣。 上曰, 燕山墓在何處? 魯敬曰, 在東郊海東村, 而其外裔故相臣李溵墓, 亦在近處矣。 上曰, 光海墓在何處? 魯敬曰, 似在廣州矣。 上曰, 皆有後裔, 守護其墓耶? 魯敬曰, 皆以外裔奉祀, 而燕山則前靑山縣監臣李學彬其外裔, 光海則前典籍臣朴聲漢其外裔矣。 上曰, 其墳墓異於陵寢制度耶? 魯敬曰, 稍勝於宰相墳墓矣。 上曰, 漢陽, 古之畿邑耶? 宗薰曰, 似聞楊州屬邑矣。 上曰, 設都之初, 枉卜數處, 始定於此云, 果有是否? 魯敬曰, 野史云鄭道傳與僧無學相宅, 而今枉尋里梁鐵坪, 卽其誤占處云矣。 上曰, 慶福宮[景福宮]創在何時? 宗薰曰, 不能詳記, 而似是國初也。 上曰, 我東古多國有大發兵三十人之擧云, 三十之十字, 或千字之誤耶? 豈有如許小國乎? 魯敬曰, ·以後, 有馬韓·辰韓·弁韓, 謂之三韓, 而當其時, 得一小縣, 便稱王稱國, 以南不知爲幾多國, 其後有新羅·高句麗·百濟三分竝立, 至勝國, 始統合爲一矣。 上曰, 海內諸國, 衣冠文物孰爲勝? 魯敬曰, 我國及安南, 竝稱於中原, 而我國爲第一矣。 上曰, 我國稱以小中華, 在昔固不及中國, 而今則反復勝也。 魯敬曰, 果然矣。安南則至今用華制云, 亦可貴也。 上曰, 承旨曾見北京乎? 魯敬曰, 未也。 上曰, 筵臣中有見之者耶? 宗薰曰, 無之, 雖擧一朝而言, 似不過五之一矣。 上曰, 使臣啓下軍官外, 雖其子弟, 不得入去耶? 魯敬曰, 然矣。 上曰, 嘗聞水路朝天時兒輩亦隨行云, 然否? 魯敬不能對。 上曰, 朝天時路由何處? 宗薰曰, 豐川西海地盡之處而距·萊州不遠, 故多由此路云矣。 魯敬曰, 非但海西一路, 湖西·關西, 亦有朝天之路矣。 上曰, 此時至有全船敗沒之患, 鮮有生還云, 然否? 魯敬曰, 我國不閑水路, 故罕能利涉矣。 上曰, 此事創自何時? 魯敬曰, 似自光海朝, 而其時淸人據瀋陽, 故由水路朝天矣。 上曰, 皇明歷年幾何? 魯敬曰, 不滿三百年矣。 上曰, 漢·唐·宋歷年幾何? 魯敬曰, 東西漢合四百餘年, 而唐宋各三百年矣。然宋則南遷以後, 一隅偏安, 不足以統一言也。 上曰, 注書出去, 政官牌招, 使之申飭入來。 賤臣承命出傳, 還入奏曰, 吏曹判書已承牌入來, 參判·參議皆納牌不進云矣。 上曰, 宋能相文集, 承旨見之乎? 魯敬曰, 文集姑未及見之矣。 雖以儒疏所論言之, 朱夫子道德, 非但嘉惠後學而已, 有爲萬世開太平之功, 式至于今, 民彝物則, 賴以不墜。 一或以私智臆見, 敢爲侵侮之擧, 則不可但以斯文之變怪言, 日後無窮之弊, 有不可勝言。且先正臣金長生問解備要等書, 爲我東禮學之宗, 前此諸賢, 非無禮說, 皆折衷於此。 況能相之先祖先正臣時烈, 受學於金長生, 平日篤信之心, 服勤之誠, 無異子弟之於父兄。 渠以先正之孫, 乃能詆侮賢祖父事之地者, 尤是常情之所不忍出, 此而無難凌蔑, 則他尙何說? 此等處恐不可不嚴加處分矣。 上曰, 朱子亦譏斥耶? 魯敬曰, 七十而夭一句, 是譏侮之語矣。 上曰, 彼亦山林耶? 魯敬曰, 抄選爲掌令矣。 上曰, 疏頭爲誰? 魯敬曰, 卽尹遇大, 而不知其世派矣。 上曰, 其文集, 筵臣中有誰見之? 諸臣皆對以未見。 賤臣曰, 小臣暫一披見矣。 上曰, 其所侵逼句語, 第陳之。 賤臣曰, 小臣雖未能逐句仰奏, 而其所謂紙頭私記, 自祠堂制爲始, 如復條, 夫祭嬪緇布冠等條, 無非侵逼之語。 其意蓋欲詆毁申義慶, 而有曰學問麤疎, 心術不正, 繼之以先正取之無一字異, 則其語脈旨趣, 自不免侵逼於先正臣矣。 上曰, 承旨登科今幾年? 魯敬曰, 乙丑增廣科爲之矣。 上曰, 注書何年登科, 何年唱榜也? 賤臣曰, 丙寅柑製直赴殿試, 翼年[翌年]式年科唱榜矣。 上曰, 年紀今幾何? 賤臣曰, 今年爲三十二矣。 上曰, 李采爲承旨, 則似有拘於公格也。 魯敬曰, 然矣。 上曰, 玉堂無相避耶? 魯敬曰, 雖兄弟, 無所拘矣。 上曰, 武兼文兼, 皆權設耶? 魯敬曰, 然矣。 上曰, 五衛創於何時? 魯敬曰, 臣未能詳知, 而衛法法久弊生, 宣祖朝設都監之初, 專尙戚制, 不用衛法, 而軍制莫如衛法矣。 然惟在於爲將用兵之如何耳。 宗薰曰, 戚制有花法, 令人好看, 而衛法甚好矣。 上曰, 注書出去, 吏兵批望筒持入。 賤臣承命出持望筒, 還入進伏。上又命賤臣出去, 都承旨入來與否知入。賤臣承命出, 遝入奏曰, 都承旨內閣齋宿云矣。 上曰, 上注書李魯集, 誰之後裔也? 魯敬曰, 故大提學臣李植之後, 而故判書臣李箕鎭之從曾孫也。 上曰, 故大提學是澤堂耶? 魯敬曰, 然矣。 上曰, 故判書亦有別號否? 魯敬曰, 號牧谷矣。 上曰, 上番出去, 右承旨使之持公事入侍。 在植承命出傳, 還入進伏。 上曰, 東國史記, 何者最詳? 魯敬曰, 東國通鑑, 麗史提綱頗詳, 而又有所謂高麗史·三國史矣。 上曰, 誰所撰也? 魯敬曰, 高麗史鄭麟趾所撰也, 三國史金富軾所撰也。 上曰, 善惡皆書之耶? 魯敬曰, 然矣。 上曰, 上番出去, 東國通鑑一卷持入。 在植承命出良久。上命賤臣出往促入。 賤臣承命出傳。在植持第十一卷偕入進伏。 上命宗善讀奏。 宗善讀自迎入骨, 止皆與焉。 上命掩卷, 敎曰, 通鑑有史斷, 勝於麗史提綱, 此冊所讀, 籤付自止, 後日入對, 以爲繼講之地, 可也。 又命在植東國通鑑全帙入來。 在植承命持入進伏。 上命閣臣先退。宗薰退出。 又命退, 承史以次退出。